2008年10月16日 星期四

好久不見。



「新發表的蚯蚓以“台灣大蛇蚓”的體型最大,成蚓體型最大可達86公分,體寬(即身體直徑)將近2公分,有如一條小蛇。」

PO這文時,雞皮疙瘩不自覺地泛起。熟識我的人都知曉,我陳老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就怕這些軟溜噁爛的腔腸動物。上禮拜,我們替代役每季例行的勞動服務是前往天母體會育幼院,拔草,清理園圃。就在大伙嘻笑打鬧賴混著時光飛逝之際,有人尖聲怪叫「幹!有蛇!?」。我一聽到蛇這指示暗令,身體須臾恍若啟動防衛機制,腎上腺素急速泌流入腦體,定點,飛躍,竄離現場。我承認這俗辣的行徑很顏面盡失,但莫可奈何啊,我是真的冷汗直冒,精神耗衰,哪還顧的了大局,明哲保身先吧!

一黑色細線體物事,靈活地,S型,滑出我的視線範圍......

記憶中有一次也是與小蛇(龐然地龍?)照會面的奇異光景。那應當是幼年每每期待到抱著採買金額不得超過200元的乖乖蝦味仙滿天星可樂飛雷而喜不成眠的漫漫長夜的亞哥花園戶外教學之旅。朗朗雲天,一群小毛頭在初夏落英步道上,開懷喧笑。紅的白的咯咯的,繽紛多采。突地,有人驚呼「蛇!?」。女生們全都倉皇奔竄,男生們則調皮地趨近查看(為了不被歸類為女生,我只好硬著頭皮瞋著雙眼直視眼前掀幕演出的華麗獨人迴旋舞,扭拗軀體,蠕動,蠕動.....)。一隻油黑粗大的巨胖蚯蚓,陷在路邊乾涸溝道的爛泥裏,害臊地急欲蒙臉蓋身,恍若被這麼多孩童集體逼視,是一種罪惡,無可赦免。但我其實多想告訴牠,「我並沒有要窺探你的意思啊,你裸著身子的樣子一點也不迷人,不要再買弄風騷了好嗎!」

結果是,10來年後的今日,我們又碰頭了。

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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